宜娶妻,只得辜负王兄了。若王兄不弃,我还有个次子……”
实在不成他自己娶了王经历的女儿也罢了。反正那天他们交换玉佩时也只说了结两姓之好,并没说是许哪个儿子、哪个女儿。
王经历见他上门本是极高兴的,当场吩咐厨子预备好酒好菜,但听到“不宜娶妻”,脸顿时就耷拉下来了。再听说他要把二儿子许给自己家,简直要气笑了——
谁不知道他们家夫人犯下重罪,二儿子刚流放回来,小儿子个庶出,连他自己也是得罪了阁老被发配出来的?
他要的是十九岁状元女婿,崔家还有别人配得上他?他们家女儿是嫁不出去了,要嫁一个贼配军?
什么不宜娶妻,是京里有人给这状元订了上好的婚事,这位崔大人要毁婚吧!不只要毁婚,还要不肯背负义毁婚的罪名,世上岂有这样的美事?
王经历冷哼了两声,眯着眼冷冷地盯着他说:“下官明白了,下官不敢高攀大人,但愿大人的令郎君个个结姻高门,自己也早日回京升任堂官!”
崔榷心知他误会自己要拿儿子的婚事攀附朝廷,出去必定到处败坏自己的名声,忙拦住他要解释。可又不能说出万、尹等阁老不许他联姻高门之事,只得掏出崔燮那封家书给他看,认命背了这个不慈之名。
王细历略看了两眼,见崔燮信里写着正做法事破解,脸上的冷笑愈深:“崔家先人今日不许崔状元娶妻,或许来日就许了呢?等几年之后,崔状元在翰林当了学士,自然更有好人家结亲,确实两不耽搁!大人慢走,在下不送了!”
他把茶碗重重地捧起来,逼得崔参议离开,自己也转身换了衣裳,跑去左布政使周大人院里,说起了今天遇见的奇事。
拒婚就拒婚,却从没见过弄封信来就说是祖宗从坟里爬出来叫他儿子不许成亲的。崔参议如此欺人,还想得个上等考评,三年任期一满就回京升职?
这等不诚不信之人,且叫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