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状元爷啊,在你面前,老家的乡亲们哪儿还算是什么贵客啊。这回来的是真正的贵人,是老爷的好朋友张老大人,就是那位当了太子爷岳父的!带着儿子过来给你道喜了,不想你回来得晚了,倒叫他们久候了。”
崔燮倒有些吃惊,换了件更正式的青袍,整整齐齐地去见他。
张斋长倒还是那么副温厚脾气,也没穿鸿胪寺卿的官袍,带着两个儿子在厅里等着,见了面就起身向他道喜,只说前些日子怕他要见座师、同年,特地晚了几天来道贺。又拉着两个儿子,推着他们到崔燮面前,端起父亲的威严喝道:“还不向先生道贺?”
两个小学生自打姐姐当了元妃就有些膨胀,歪歪扭扭地道了贺,拧着头跟父亲争吵:“我们都是太子妃的弟弟了,往后求姐夫封我们当个锦衣卫大官儿不就行了,还要读书有什么用?”
张峦厉声厉色地骂道:“什么姐夫!那是东宫太子,一举一动都牵着天下,能像平常人家的姐夫,随你们这顽童胡闹么?”
崔燮自不能看他们父子在自己家吵起来,便劝他:“这只是孩子话罢了,兄长怎么当真了?”
张峦怒道:“不是我当真,是他们当真!真以为娘娘当了东宫元妃,他们俩就是国舅爷了不成!就是王家那几位真国舅爷,有谁敢仗着身份横行无忌的?这两个小子忒不知事,将来定要给家里招祸!”
张延龄与张鹤龄见老师比父亲好说话,几步就转到了崔燮身后,借他挡着父亲的雷霆之怒。
崔燮拉着两个孩子坐在上面主位上,紧握着他的手劝张斋长:“这么小的孩子自己懂什么太子封赏,定然是听外人风传的,说得小孩子心乱了。这事倒好办,张兄若信得过我的话,反正我如今已经中试,不必再读书,你就把这两个孩子放在我身边一阵,我约束约束他们,你也趁机清理家下,叫家人们别风传些招灾惹祸的话……”
他们家女儿还只是太子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