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在二甲里,最好会试结束后就别再考了,以免沦为个前程艰难的同进士。
崔燮空着两只手回家,陆先生跟同乡们便急着来问他李老师判的如何。他没跟两位考得略差的说实话,只说:“恩师粗粗看过,都有可观之处,只是家中事忙,来不及立刻就判出来,已将卷子留下细看了。回头有空了定有批改,到时候我再拿回来大伙儿自己看吧。”
虽然没有确定必取的话,但听了这句“有可观处”,几位举人都悄悄松了口气,忙忙地又翻看《律》《例》和前朝著名的诏诰表,准备第二场。
这场仍是四更进场。
两场考试间隙,屯着居安斋的连环画想等考完再看的举子们索性或借或买,把想看的都看了,也省得牵肠挂肚,再叫人讲几句就挑得考前心绪不宁。可这回他们做了准备,先前那名大讲安千户施美人计离间倭寇汉奸的故事的举子却不再说话,悄悄地挤在人群中进了场。
第二场考论一道,诏诰表内任选一道,判语五条。
论题是《君正莫不正》,诏诰表三题都是拟汉唐文章:诏是《拟汉令礼官劝学与礼诏》;诰是《拟唐以姚元之为兵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诰》表是《拟授衢州孔氏裔孙世袭五经博士谢表》。
相对而言诏、诰的格式规定得更严,自己能发挥的地方更少,还是表容易写出彩。再是三场重首场,后两场房师也要看,要从四千人里脱颖而出,当取中的三百名之一,后两场也要尽力写得出色。
崔燮毫不犹豫地选了谢表,又浏览了一遍五道判题,心中回忆《大明律》,与判语一一对应,先写在了草稿上。
同僚代判署文案:应行文书叫同僚代判者杖八十;弃毁器物稼穑等:计贼赃盗窃论,只不刺面,毁官物加二等,误毁者减三等,若已赔偿可不坐罪;蒙古色目人婚姻:只许与汉人通婚,不许本族自婚,违者杖八十,断离婚;禁经断人充宿卫:凡在京犯罪处极刑或流放者,亲属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