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八才有新书,后头这一个月得等得多心焦呢。
“下个月也得早早订上,叫居安斋印出来第一个送我府上。不过这书,是散还是不散出去呢?”
下月就是新年,年前各家走礼,这些书送后生子侄再合适不过了。可是这书里有他扮女装的画儿,叫人看见终究有些……
安千户对着家里那一摞书发愁,别人却没有烦心的,买的只嫌不够,又叫家仆排着队多买几份送人。这书写里画的是大唐开元年间故事,又不涉时事,又不违公义,关键是画得精致绝伦,文字满篇锦绣,送出去不丢送的人的脸,收的人也看得着,不至于摆在案头上落灰。
岂止是这些千户,就连藏身马甲后,绝不肯暴露真容的作者也没少留书送人。还不只当作小儿看的东西送与子侄辈,而是公然送给同乡、同僚、家中亲友,只不提里面的文章多么值得品读,而是说京中兴起了最新的印书形式,外乡人没见过,他们特地搜罗来叫众人开开眼界。
崔家也打包了许多份连环画,四处当作年礼送出去。崔燮给两位新收的徒弟也各送了一本,叫他们开开眼界,张斋长一面劝他别惯坏了那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面笑呵呵地收下了节礼,反送了他一小瓶御酒和许多贵重礼物。
崔燮惊讶道:“咱们两家是通家之好,又不是那等要客套来往的,怎么送这样重的礼?这御酒……”他眉头一轩,低声问道:“莫非宫里有好消息了?”
张斋长轻轻点头,满面喜色简直控制不住地要从皱纹里流出来:“皇后娘娘亲自用彩纱系了小女的右臂,另两位陪选的姑娘都已赐银还家了。听说是等过了新年就要行礼,和衷……”
他又是笑,又要流泪,脸上扭曲出了一种奇异的神色。崔燮竟比他淡定多了,毕竟是早就知道了弘治帝要取一位张皇后的,但高兴也是一样高兴,拱手贺他:“恭喜张老爷得了古往今来第一佳婿,往后令嫒必当万事如意,无忧无虑。”
“是,是,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