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天子。
高太监屏息看了许久,才深叹一声,拍了拍桌子:“好!好心思!好别致!这才是神仙贺寿!谢镇抚,你是从哪儿寻来的这画师,怎么这么可人疼!”
的确是可人疼。他这些日子看着崔燮四处奔走,又要熬夜画画,又要替老师写辩疏递往通政司,都要心疼死了。
谢瑛微微含笑,对高太监说:“那画师定是可人,这画儿却还不够可人,终究少了些文思才趣,添上了才真是幅好为天子上寿的佳作。”
高太监俯身从头到尾把图细细看了一遍,看着画面左侧款识、朱印旁的大片留白,笑着“嗯”了一声:“如此妙图也该有好题跋相配。寻常人却不配题此画,总得我朝第一位的才子宗师,作首绝妙好诗题在这献天子圣寿的画上。”
谢瑛拱手谢道:“还是高公公会安排。如此,李、刘、杨三公便托赖老公解救了。老公肯不计利害救出三公,往后在天下读书人心中,千载青史之下,定也和李唐时一字救千人的张公德卿一般德辉日月!”
高太监叫他比得骨头都轻了几斤,笑着说:“谢大人放心。你要做忠义之士,咱家难道就肯做小人么?那李学士的弟子小崔举人也与咱家有些缘法,我知道他定然求到了你门上,虽没来求我,我也怪疼他的,能帮总要帮他一把。”
谢瑛道:“他怎么不想来求老公?只是他年纪小,人腼腆,不敢轻易登门。下官不敢隐瞒老公,这幅画便是他听说了我要来求老公相助,才特地作来献给老公的。”
高公公真正吃了一惊,抬起头看向谢瑛:“他还会画画儿?我知道他有个书斋在下人手里经营,他自己也会画?”
谢瑛点了点头:“公公不记得那幅《安天大会》?下官就是找了他画出来的。亏得崔燮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不然下官上哪儿寻一个读书人,肯为我们锦衣卫下心力学画呢?只不过他一个少年人,又合崔美人多少有点牵连,怕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