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都行啊!
也不用再担心找不着人写戏了!
虽然打死他也写不出“销魂处怎禁得暮雨斜阳,风流债肯偿”这样叫观众喜欢的曲词,也写不出什么好定场诗、定场词,但是写这种朴实简易的散句不成问题。再配上好看的彩图,哪儿那么多人跟挑剔科场文章似的挑剔他配图的文字?
老百姓能看懂、喜欢看就够了!
崔燮信心满满地排图写句,加紧构思后面的情节。过了约摸一时五六刻的光景,崔良栋忽然匆匆忙忙冲进来,身后跟着那个杂工李进宝来,两人都张张皇皇,急眉赤眼地,竟直闯进书房,朝他叫道:“不好了!公子,出事了!”
李学士出事了!
崔燮猛地站起来,喝问道:“怎么回事!”
崔良栋连口水都不顾喝,急匆匆地说:“李学士昨日上疏奏称梁芳、韦兴两个阉人恶意放出选淑女的风声,籍此向京中富户百姓敛财。又说他们阿附万贵妃,包庇贵妃的兄弟趁乱骗娶良家子为妾,请皇上惩处他们,及早令人辟谣,免得民间慌乱成亲,弄出那么些错配的姻缘。
“可皇上宠爱那两个太监,又有万贵妃吹枕头风,可不就舍不得处置那两人?他们轻轻脱了罪,反过来说咱们李大人上的奏疏文字不合规制有罪,叫锦衣卫抓他进了诏狱了!”
崔燮心头一把火腾地烧起来,烧得他口干舌燥,呼吸发烫;脑中却极为冷静地想到,李东阳将来是要做首辅的人,这桩案子不会成什么大事。
可万一……他穿越来拜了李东阳为师,又写这些戏,已经改变历史,叫这时候出现了一场历史上的李东阳没经过的冤案呢?
两种极端相反的感觉环绕在他身上,叫他的神情严厉得骇人,说出的话却冷酷得叫人不敢拒绝。他淡淡地问:“锦衣卫什么时候拿的人,是谁去的?李家怎么没人来送信?”
崔良栋心颤颤地,低头答道:“是今天上午才把人带走的,不知道名字,是个姓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