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红了,哭唧唧地说:“我年纪小,我学的本来就少,给我做的题目应该比哥哥的简单点儿。”
张鹤龄怒瞪了没出息的弟弟一眼。
崔燮把张二公子拉到身边,拿手帕擦了擦他的眼皮,温和地说:“念书哪有一辈子都念得少的?今天不会的,明天就要学了,你早晚都要和你兄长学到一样的地方,从现在开始背记也不早了。”
张延龄的小脸皱得更委屈了。崔老师特别心疼孩子,态度益发温软,拿手帕擦了擦他的鼻子,温声说:“这么着吧,我叫你们抄卷子也不是为了折磨你们,只是想叫你们把题背下来。你们以后白天要也上学,我不催得太紧,只要下回来之前,每份考卷各抄满十遍并背熟来就好。你们兄弟互相考察,哪天背下来了,哪天开始就不用抄卷子了。”
好啊!
我们自己考!
“——那怎么行!”新个孩子脸上刚露出半分狡黠的笑容,张斋长就站起来了:“我的儿子我知道,这新个不肖子定会互相包庇,瞒骗你的!”
他的儿子们怨怼地看了他一眼,恨他在老师面前掀亲儿子的底。
然而崔老师并没被张斋长的话影响,反而叫张峦听他的,依旧坚持叫他们兄弟互查:“鹤龄、延龄,你们每天看着自己的兄弟抄背,每天记下他抄了几遍,背了多少题。下回来我家时把这单子交给我,我再叫你们师叔出题目考核。”
新位公子听到“考核”就头疼,不过想想能躲过二十篇抄写,心里还是美滋滋的。张鹤龄也不怨弟弟没良心了,睁着一双亮闪闪的大眼睛问老师:“我们背下来卷子,当真就不用再抄了?只要能背给兄弟就行?”
当然行。
崔燮含笑看着新个孩子:“只不过下次做题时若你们兄弟有哪处不会的,考背的人又写他背会了,那么背错的人少抄了多少遍卷子,就由那个考核的人替他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