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纤瘦女子,叫背后照来的黄光打得正面都是阴影,看不清眉眼。不知哪儿吹来的怪风,专吹得那女子裙摆飘飘,香风雾气一拥而入……
他差点直接叫人出去,关上门重进一回。不料挤在门口的学子竟喝起彩来:“不愧是名动京城的福寿班,这小旦宛然是个许飞琼下凡哩!”
就这打光,这阴风……他们竟没吓着?
崔燮下意识看向两位大佬——李东阳举着酒边喝边叹,没怎么看那唱的;杨一清倒是正隔着人群看那小旦,脸上却也是一派欣赏之色:“匆促之间,竟也能布置出几分神仙气,不愧是唱过五美戏的福寿班。”
大家都觉着是仙气,那或许是他审美太超前了?崔燮挠了挠下巴,索性不再问这个,又劝同窗们留下听一支曲儿再走。
那些监生们宁可不听也不想再受考了,饱含遗憾,却也非常坚定的拒绝了。
崔燮挽留不住,只得跟两位大佬致歉,先出去安排车马送同窗和女眷们,还叫人拿了几套新的《四书》分送其子。因就只张斋长带了女儿来,崔燮着女子不用科考,可以看些闲书,就大手笔地送了一套前朝三杨阁老的台阁体诗文集给她。
那几个孩子来跟他道谢时,眼中都含着深情的泪水,不知是喜是悲。
把同窗们送出大门,还得回去陪两位不怕犯宵禁的大人呢。
他匆匆往主院走,才到院门外,忽见一个小厮小六哥引着谢瑛朝外走来,不由得停了步子,朝他一拱手:“谢大人有什么事吩咐我办吧,这小厮年纪小,不管事。”
谢瑛客客气气地笑着说:“两位大人正在里头吃酒听戏,我是出来解手的,不想在这里遇见了主人家。”
“我既是主人家,当替大人领路。”崔燮走上来,朝小厮打了个眼色,那小厮感激地看他一眼,回堂上服侍去了。
他把家人都打发下去,看看左右无人,便拉着谢瑛到僻净处,拉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