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站了起来,用变声期少年特有的公鸭嗓叫道:“我也有人要请——”
崔燮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的《三礼》背熟了么?这些日子许你出门请安、念书,你不会以为自己就不用禁足了吧?我今儿回来还带了作业回来,你先写一篇以周礼阐释‘天下有道,则礼乐征伐自天子出’的文章来,文中字词要全出于三礼,五百字起步,回头交与陆先生。”
崔衡又急又怒地问:“凭什么就我不行,他们都能请?你就是欺负我没了——”
崔燮一只手把他按回去,眯着眼说:“我凭本事考上秀才、读了国子监,还能陪太子做卷子,自然就能管你。你要不服我管,也凭本事考个秀才回来?今年县、府试虽过了,我也能帮你讨个充场儒士的名额来,你去考了道试——只要考过,我往后再不管你!”
他盯着崔衡,加重语气问了一遍:“你敢不敢考去?”
崔衡梗得直直的脖子顿时弯下了。他也想跟哥哥硬气到底,可肚子里没货,想起进考场就腿软,哪里还敢答话?
他奶奶心疼孙儿,在旁劝道:“燮哥你别太严了,他衡哥不比你聪明,晚进两年学就晚进两年吧。”
崔燮绷着脸皮说:“我像他这个年纪时开始知道念书的,如今还觉着晚了。他现在基础还不及我那时候,再不知直追上来,将来哪儿得搏取功名,光宗耀祖?我听陆先生说,和哥也甚知道上进了,将来要是这小的也进了学,衡哥做哥哥的却还不敢下场,他如何当这个哥哥?”
反正皇上召见过他,肯定了了对弟弟的教管手段合理,那他管得再严,只要拿出个“为他好”的理由,别人也没处指摘的。
崔衡自己就是个不知好歹的纨绔,能认得什么好人?家里开小宴那天是要请人家女眷来的,这种人可不能招家里来。
老太太拧不过他,只好改劝二孙子:“往后日子还长呢,你好生念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