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你那弟弟回来,也不用太惯着他,若有人要指摘你,我替你说话!毕竟你家也不同从前了……”
不,他真不是为了卖惨!
他想在记者同志面前展现的其实是个积极奋斗的有志青年形象啊!
崔燮沉默了一阵,抹了抹脸,努力解释:“多谢大人关照,但我家也是过得去的,至少衣食不费力。其实这种家具在迁安县十分盛行,给我家打家什的木匠说,京里也有不少人爱用这个。只是看着差些,坐着极舒服的。大人不信可以坐上试试?”
高肃同情地看了他一眼,没忍心说,大户人家虽也用这种铺了厚鸭鹅毛垫子的窄床,可那床架都是上等红木雕花的,没人真跟下乡小县里似的,睡个柳木板子的床。
他这一趟该说的说了,该问的问了,已不负叔父的意思,只恐再待下去就要入夜了,也不方便,便要起身告辞。
崔燮送他出去的时候,叫人拿了一瓶新蒸的茉莉水来,叫他闻了闻,说:“这花水刚蒸出来还不香,尚须几道工序,我就在这瓶子上拴个红绳表记,叫他们做时加倍精心,约么十月中就能做好了,到时便遣人送到府上,大人意下如何?”
高肃平常就住在高太监宅子里,这地址却不能轻泄与人,便说:“你就给城北锦云楼的掌柜,叫他交给我就行。回头我叫人给你送银子来。”
崔燮指着他家眷做代言人,哪儿有倒收他银子的道理,因说:“大人也看见我这里是怎么蒸的,都是自家的东西,又不是那外邦来的精贵货,值什么银子。大人只管收着,我家还开得铺子,请得起先生,真个不是那精穷的人家。”
高肃又推让几回,喜孜孜地收了。
其实花水如今也不是什么稀罕物,稀罕在这是他亲眼看着蒸,闻过刚蒸出的花水味道,还亲手在瓶上拴了红绳,等几个月酿出真香来才能到手的,独一无二的东西。
到时候那个出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