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太大意了。今日居安斋办这么大的园游会,又不是那等朝廷名旨禁止官员出入之处,少不得有官员勋戚来,那得奖的也说不准是什么人呢。”
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监生们不敢再在戏台待着了,叫人看着院子里的游人确实都清了,便提灯下去,走角门回了东侧小院,叫了几坛酒来庆祝方才避过一劫,顺便给费解元的叔父送行。
转天毕竟不是休沐日,他们也不敢多喝,五更未到就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坐上大车一路晃悠回国子监。到监里不仅没迟到,反而算是去得早的,消假时学正还冲他们赞许地点了点头。
初八这天又是会讲的日子:上午是祭酒邱大人的《大学》,下午是林监丞讲《诗》,他们只情听课、记笔记,倒不用担心被叫到上台讲解,精神稍差些也没甚要紧。
只是到抄笔记时,不少人揉着额头叹息:“什么时候居安斋能把你校改好的彩色笔记印出来就好了,省得咱们抄得这么辛苦,还不如你那份工整清楚。”
崔燮自己还恨不能带个彩色复印机一块儿穿过来呢,只呵呵一笑:“我倒也想叫他们印,可这是祭酒大人的讲义,咱们作学生的岂能私下印?”
……
几道目光穿过教室隔墙,落向率性堂:“听说费举人是司业大人的族侄,如今又正跟着司业念书……”
万一他能跟老师说说,许他们私下传印笔记呢?哪怕印不成邱祭酒的,能印费司业的也是好的啊!好歹他们昨天一起评过诗,一起叫谢助教堵在屏风后面,险些被抓,也算有交情了。
反正崔燮是被抄、被印的那个,就没掺和这事,有点时间就抓紧补眠,起来接着听林监丞讲诗经的“兴”“观”“群”“怨”四情。
晚上回了家,崔燮就急召来崔启、计掌柜和店里的帐房算帐。
帐房的先从投入算起,在素笺上写下一样样投入道:“这两天租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