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园子里有的凑数了。”
他朝守在房门口的小厮转去,招手叫他过来说话。他身边的廊下正开着几株盆栽的夹竹桃,花瓣雪白淡雅,清瘦可怜。他招手叫那小厮的时候,花枝就伸到手边极近处,几乎叫衣袖拂着。
就在挥手时,他忽觉脖子后肉皮微紧,仿佛有什么人在身后偷窥他似的,便下意识转身看去,衣袖带风,袖口和长袍下摆兜带起一道利落的弧线,从空中缓缓跌落下。
不远处那枝夹竹桃受风力一激,颤颤地掉下一瓣白花,落在他深蓝的监生袍袖上,又缓缓滑落到地上。
花瓣一触即落,和方才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一般,轻飘飘地消失了。
他回过头只见张斋长一家都在看他,眼中似有关切之意。可这家人都是文人仕女,又怎么能盯得他神经紧张?
他摇了摇头,歉然道:“忽然觉着颈后有东西落上,动作大了些。张斋长,嫂夫人,你们带着令郎、令千金出去时,就从门外卖书的人那儿拿两套新书和画笺回去吧。他们家也是送我的,你们不要客气。”
张斋长笑道:“这是人家的书,你倒拿着借花献佛了。这我可不认,哪怕是你亲手写的仿书也比这个强吧?罢了,今日你送不出礼物,我却能送你一个,我说好了要替你寻的女先生——”
他指了指队中衣装素淡的妇人:“宋先生要先看你这个主人家一眼,才肯去教令妹,拙荆便带她来了。”
崔燮朝她点点头,叫了声:“宋先生。”
宋先生福了福身,冷清地说:“听说今日园会是贵府旧人办的,小女于此已领略了贵府办事、管束下人的规模,再看了公子的人物,更能看出令妹的品性。若公子不弃,我明日便去贵府。”
作者有话要说:好想写到晚上两个人约会啊,可就是写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