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斋长一片美意,愿意陪他去买香料,崔燮又岂能拒绝?晚上散学后,他就跟助教打了招呼,不再留下补课,而是请张斋长陪相着出门逛街。
他是骑着马来的,张斋长却不会骑马,回家叫车又麻烦,崔燮便要雇两个轿子。张斋长按着他的手臂说:“不要轿子,这些小轿又闷又摇的,何如咱们自己走。国学前后这几条胡同开店的多,走不几步就到了。”
张斋长虽是河间人,但在国子监读了五年的书,连家人都搬进京了,国学附近路比崔燮这个几百年后的人熟的多。他边走边对着国学外各大酒楼饭店、文玩铺子指点江,哪家厨子好、哪家用料真,哪里卖的古物真,哪里净是面儿上光的假货,都如数家珍。
对香料、药材就更清楚了。
崔燮说了几样要买的东西,他就说:“这都是美白的药材,不用去香铺,后头那家永年堂就有。他们家药还好,我从前受寒发热就是请他家坐堂大夫来看的,开的都是真材实料的东西,几副药下去就好了。”
有他陪着,崔燮就有底气多了。
两人到了药铺里,崔燮便找人要了白芷、白丁香、白附子……每样不过要一钱两钱的,能看清切片形状就行,叫人当面称量,纸包上写了名字。买够了做香肥皂的,想起将来做玉容膏、沤子、祛斑药可能还要用着别的药料,索性趁着张斋长在就都称齐了。
张峦在旁替他看着药,不时捏起一块切碎的药材来,观色嗅味,时而放进嘴里嚼嚼,一派名医的姿态点评药物好坏,告诉他如何分辨几样相似的药材。
崔燮抓了足有小半个柜台的药,又要了碾药的杵臼和铜碾子,才心满意足地收手,排出几块碎钱,叫伙计拿个竹篓来给他装了。那伙计殷勤地说:“两位公子一看就是国学的学生,这药小店里替你们送到号房吧?”
崔燮一伸手便把篓子拎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