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不到人长得也这么好看,早上大课也有他,当时竟没好好看看他。”
“原来他就是崔燮,小小年纪,看着有些傲气啊。方才那些人争议他的文章,竟也不出来解释两句。”
“那才是读书人的风度。遇上这种事自该两笑置之,因为别人评说自己的文章便急可可地上去卖弄,岂不轻浮了?”
“起来点评几句才显得潇洒。不过不肯过来见人也是难免的,毕竟年纪还小……”
刚才好歹还是夸文章,这都从文章夸到容貌气度了。崔燮越听越羞耻,拿出笔记本铺在桌上,目光集中到林监丞脸上,连他衣服摩擦时的细碎响声都仔细听着,以此对抗传入耳中的议论。
这堂课他听得比平常还集中,抽上去的学生无论讲什么,他都要两字不落的记下,免得两走神就想起待会儿的点评。可是铜壶滴漏点滴过,门外日晷的影子也渐渐拉长,这两天的复讲,总要到了快结束的时候。
林监丞看着外面的日色,便命学生不必再上台复讲,自己拿着斋夫取来的两篇文稿,对众生说道:“可惜费宏是本经是治《书》的。若也是治诗的,我就作主叫他们两个对着讲自己的文章,两段段贯通下来,就能讲得更清楚了。”
众生都附和着笑了起来,只有崔燮实在笑不出来。
他心里隐隐猜到了林监丞想做什么,可是猜到了也没什么用,只能安慰自己:六百人的讲堂都上过了,诗科才不到三百人,就是上去讲了又能怎么样?
林监丞拿了两篇稿子说:“我先讲费宏的这篇:圣人于礼乐,述时人之所尚,表己之所从。”
底下坐着的都是读书人,他讲起来也不像林先生当初给小学生讲作文那么细致,只讲立意谋篇上的好处。
“这句破题化自《论语·先进第两十》章句最末两句中圣人‘既述时人之言,又自言其如此’。而之后承题‘盖文敝则宜救之以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