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遗憾——一个神童不会作诗,这哪儿是个能随便拉出去倩人考较的神童呢?
你来迁安这一年只想着作文章,可来迁安之前那么多年又不作文章,又学授本经,闲着没事怎么不学学作诗词?
他简直有些怒其不争,将筷子一按,问道:“你在家里是怎么读书的?就按七八岁才开蒙吧,依你这过目不忘的记性,十二三岁上也该熟背字类、对书、韵部,记下作诗的规矩了。你先前在家时请的先生叫什么,可是个正经的秀才么?”
岂止是秀才,还是两个举人呢。
崔燮便把两人的姓名和徐家舅爷的官职都说了,陆先生不知考没考上会试,就只说了他是个举子。
刘瓒讶异地说:“两个举子?自小教你这么个神童?愣把你教成了十六岁还不会作诗的……这样的人竟选了官!教书都这样敷衍糊涂,治理百姓又岂能忠慎勤谨!”
他简直想回去参徐举人一本,免得他尸位素餐,祸害当地百姓。
那个陆举人肯定也是个学问不精,不知从哪里剿袭了几篇陈文,糊弄过乡试的腐儒。崔燮这样一个连县里的学究都能教出来的神童,他一个举人教了两三年,居然连本经都还没治?必定是本人心思糊涂,学问庸常!
孟子所言“以己之昏昏,焉能使人昭昭”,正谓这等人!
谢瑛却用酒杯挡着脸,声音中微含笑意,说了一句:“也不是都教得不好,那陆举人的没骨荷花不是教得挺好么。”都教得他会举一反三,画美人儿图了。
连这位刘御史都买过崔燮出的《三国》和《戚志远公文集》,可见陆举人读书不成,教画儿还是可取的。
他的目光越过酒杯落到崔燮脸上,其中含着的淡淡笑意,让崔燮觉着自己不用喝酒就要脸红了。
刘御史却没听出其中深意,随口应道:“教画有什么用,该教的诗词学问一应没教,这不是耽搁人才么。这样的先生,我回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