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人儿,还不如正经说个大家闺秀成亲呢。”
“是随书赠的四幅大图吗,儿子也集了几套成套的,父亲若喜欢,儿子回头便送父亲一套把玩。”孙应爵笑道:“谢瑛倒是不大看那个,谁知道他看的什么书。父亲敢莫是想给他做媒了?是谁家女儿,容貌如何,配得上他么?”
孙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也就知道好看不好看。人家都替皇爷办了多少差,还知道念《四书》,还要求上进,你干过什么!你至今出过京么?看你这样子,将来能成什么气候!”
将来能成什么……当然是继承怀宁侯府了。
孙应爵暗地撇了撇嘴,面上老老实实地,垂头肃手而立,说:“父亲放心,我找个时机问他一句。你老要是给他相了哪家千金,也提前告诉我一声,我跟他透个底,好叫他高兴高兴。”
他自也好奇谢瑛这种连《联芳录》都不上心的人能叫什么样的书迷住,便捡了日子去谢府问他。
却不想他去的时候,谢瑛却不在家。谢管事将他让到花厅,亲自端了茶上来,告诉他:“我们千户看神童书看的入迷了,这两天满心都是那书,回武学拜访教谕去了。”
孙应爵支着眼睛问:“他还真打算考进士哪?这们大年纪,好好成个亲,生几个大胖小子荫袭他的武职不好么!他这么上进,倒比得我不行了,那天我爹听说他读书,可是差点儿就上鞭子打我了!这是哪个神童,直是个索命的冤孽!”
老管事也觉得冤孽,可是想起墙上那张宝像庄严的观音像,又不敢往恶处想,心里暗念了声佛,无奈地说:“可不就是云南司崔郎中家那位旌表了义士的大公子,我们千户与他也是缘份忒深,大事小情都要关照着。”
孙应爵哪里在意一个小小的义士,想了一下没想起来,便浑不在意地说:“你们谢大人真个要当文人了。罢了,你也别备茶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