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南边儿的做法,跟别人家的不一样,你尝尝,保证好吃。”
二月初的天气还颇为寒凉,刚煎出来的油糕就已经不烫手了。崔燮老实不客气地接过来,撕开油纸咬了一口。米糕里薄薄夹了一层猪油白糖馅儿,差点烫着他,不过烫归烫,的确和这边的口味不同,那糕不知怎么就更细软香甜一点儿。
崔燮不禁再次庆幸自己得了书斋,不然想跟别的穿越者一样靠卖小吃赚钱,就连这条街上顾客的口味都满足不了。
吃人的手短。吃完那块糕,他就特别自觉地拍了拍赵应麟的手背说:“今日要是先生考帖经墨义,我保准看在赵奶这块煎糕的份上给你抄。”
赵小世兄脸上的笑容就要飞出来了,还故作矜持地说:“我岂是那样的人?帖经墨义都是咱们读书人的基本功,我自然早都背熟了。”
崔燮险些笑了出来,照顾着小学生的情绪说:“应麟兄自然没这个意思,是我自己有些不确定的地方,默写时要跟你对一对。”
赵应麟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不再假装不作弊的好学生,胡乱点点头,便兴致勃勃地跟他说起上丁、上卯两天祭文武庙,先生可能要跟知县大人去作些应制诗文,说不定要给他们放假的事。
这样真正的小孩子,总是没什么心事,容易满足。就为了考默写时能抄一笔,他就足足从早上高兴到了下午,直到先生正式要他们默写帖经墨义时——
崔家忽然来了人,说是京里有客人来,要崔燮回去待客。赵应麟的欢喜顿时变成了惊恐,瞪着眼睛看他一步步离开,却没胆气拉住他,只能看着他走向明朗自由的大门外,自己独自面对满篇题目。
且不说赵家小世兄落在教室里会怎样,崔燮出门时也是有些忐忑的:京里至今也只有两家人来找过他,一家多半来是找麻烦的,另一家却是他想结交的朋友,这两个选项间的差别之大,不啻于是路上遇到劫匪,或是路上捡了五百万的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