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书斋向不曾好好开张,如今也不知该印些什么。那掌柜的昨日求到弟子面前,弟子自知才学浅薄,只好请先生帮忙,或是寻人写本长篇小说,或是挑些短篇编整成集……”
他深深作了揖,恳求道:“这是弟子第次自己做事,万万求先生相帮,莫教我家里对我失望。”
林先生露出派慎重的神色,扶他起来,皱着眉说:“你今年不过几岁年纪,怎地就敢接下这编书的大事?”
崔燮叹道:“那书斋是先母陪送的嫁妆,恰好弟子又来了这县里,难道能放着先母遗泽不管,让它衰败下去么?至于编书,弟子万不敢轻狂,只盼先生怜我片孝心,替我主持此事。”
林先生端着架子沉吟了会儿,终究还是点了头:“我只看在先令堂的面上帮你这回。那些话本小说都是摇荡人心志的东西,你是要走科举之途的人,该当以经书为重,不可为这些杂事分了心。”
崔燮连连点头:“这些其实也是工匠做,我自会听从先生教导,在家里闭门读书。”
他将这事交托出去,自然在家里安安心心地读书,还有闲心指导工匠在三重院里各建了两个干干净净的旱厕——虽说张妈妈就要回京,可万将来有哪个有家室的仆人搬进来,也得给他们的女眷准备个。
张妈妈看他把家里安顿得井井有条,书坊里的人也好好地听命于他,便收拾起自己的小包袱,跟他主仆三人道了别,带着送她来的男仆道,赶着辆小驴车赶回了京里。
崔老太太日盼夜盼着孙子的消息,回到家就抓着她问长问短。张妈妈便把这些日子听的看的都说了,夸张地大说大笑:“咱们少爷在老家可是人人夸赞,周围邻居尽都说他是个忠贞义士,愿跟跟他结交。他又得了皇上的圣恩,连县尊大人也爱他爱得不行。老爷这回也只是时气急了,早晚消了气,就想起他这个儿子的好处了,必定要让人把他接回来的!”
老太太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