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崔家刚搬来时订过菜的那家酒馆老板主动带着厨子上门,拍着心口自荐:“不是某自夸,我这厨子做菜比京里的大厨也不差,且又手脚干净,崔公子要备办酒席,就用我们这些邻居,岂不比外人尽心?”
崔燮推辞不得,只好一一谢过,叫捧砚拿帐本记下,将来邻居有红白喜事好再还礼。
众人都喜气洋洋,只说这是多少年难得一见的大事,不在乎花多少钱。
那些个原本自矜身份,生怕跟他这个五品郎中公子来往了会被人说攀附权势的书生也都上门道贺。有钱的送些笔墨纸砚,文笔好的送上自己作的诗文,都没有的也还能对着他门上的御匾写几条“义名传千里,君恩下九重”“雏凤飞出进士第,圣恩传入义民家”的对联,总没有空着手上门的。
到了开席的时候,对街开布庄的杨财主还请了两个标致的妓·女来唱曲儿,都打扮得妖妖娆娆的,一下轿就逼得那群读书人躲得远远儿的“非礼勿视”了。
这一天的宴席从傍晚直开到夜里,席面直排到崔家门外。崔燮坐在首席上,不时便有人来敬酒,他最初喝的是甜水一样的果酒,但几轮敬酒应酬下来,也醉得脸红耳热,坐在椅子上都有些坐不直了。
后来他的壶里就叫崔源换成了杏酪,颜色也像米酒似的淡淡的白,喝起来却是满口杏仁露的香甜,总算支持着坐到了散席。
这次酒宴上,他总算把邻居都认全了,还见到了那位开书塾的林秀才。他年纪大约三四十岁,是个增广生员,治的诗经,学问也算不错的,岁科两考都常在一二等。
这样的老师就不错了。崔燮趁他来道贺时敬了他几杯酒,提出拜师之意。
他身上还带着新出炉的义民光环,略有些缺点也遮去了。林先生只觉着他基础虽弱,向学的态度倒是很端正的,便应道:“我这书塾也没什么特殊的收徒规矩,你若有意,随便寻个日子上门就是。”
崔燮应道:“我才得了圣旨褒奖,想先到祖宗坟前告知先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