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自有小旗上来缚住徐祖师,谢千户收刀入鞘,俯身拉了崔燮一把,嘴角仍是似笑非笑地勾着,温声道:“看来我不必替公子请旌表了,今日你助锦衣卫捉拿白莲教祖师徐应祯之功我会如实报上去,不会令你白受这场惊吓。”
崔燮腿上的伤口刚才摔裂了,这会儿裤子都是湿的,仗着衣裳宽松,还没湿透,但伤口往下都已失去知觉,爬不起来了。
谢千户拉了他一把没拉动,先是有些奇怪,继而想到他是个书生,遇到这种事难保吓瘫了,便蹲下·身架着他站起来,笑道:“你刚才不是胆子很大么,连白莲教祖师都敢骗,这会儿又怕了?我只听说白莲教是信弥勒佛的,那白莲圣母是什么,你从何处听来的?”
电影里的白莲教不都有圣母吗?不然他记错了,其实是圣女?
崔燮不敢确定,看了地上捆成粽子的徐祖师一眼,见他脸上也有几分迷惑,便垂下眼皮,心虚地说:“在下也不知他们有没有,只是觉得万物都是阴阳相对的,有祖师得有个圣母相配,随口一说而已。”
锦衣卫都笑了起来,唯有捧砚冲上来,抱着他就哭:“大哥,大哥你的伤都绽开了!求大人们先让我家公子进店休息,容我们给他找个郎中看伤吧!”
谢千户顺着捧砚的手看下去,才发现他下摆上洇出了一片血,两腿不是被吓软的,而是因为伤重才站不住。他上翘的嘴角微微抿起,扫了捧砚一眼,皱着眉问:“你家公子是户部郎中之子,怎么被人伤成这样的?谁敢在京中对官员之子滥施杖刑?你们老爷也是糊涂,竟不知上告刑部、大理寺,反而让儿子带着伤出京。”
捧砚这才想起害怕来,颤声说:“不……这是我家大人下令把公子打成这样的。只因公子之前在花园中推倒了二公子,我家老爷嫌他没有兄弟友爱之情,就叫人打他一顿,赶出京城……”
谢千户的嘴角渐渐抿起,吩咐手下:“叫人抬春凳来,把崔小公子送进客栈,再叫个伶俐人拿我的名刺,去京城请永和堂刘太医来给他看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