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两人并排而行,走廊里回荡着他们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突然,在光线昏暗处,也不知道是谁先停了下来。
那呼吸很热切,分不清是他的还是丰成煜的,它们纠缠了一瞬,紧接着,四片唇便无缝贴合。
刹那间,火花炸裂。
信息素在蔓延,浓得化不开;腺体在鼓噪,等待犬齿的刺穿。
粗重艰难的喘息声起,舌悄然钻入口腔,将这一方天地渲染得暧昧涩情。
秦宝被推在墙上,急促地发出“唔”的一声,很快被丰成煜堵住了。
酒意上涌,缠绵又粗暴的吻间能品尝到一点苦涩的烟草滋味,像这暗恋,也像这说不清道不明的冲动。
秦宝有些发抖,丰成煜察觉了,却没有要停手的意思。
两人拥吻着撞开了一扇门,刚一进去,紧接着门就“嘭”地被踹上了。
房间里一片漆黑,连走廊的光线也透不进来。
秦宝在黑暗中粗鲁地扯开对方的衣服,扣子崩掉一颗,坠在木地板上清脆的响。
这一声是对他残存理智的最后警告。
可是成年的人,就该干一点成年人该做的事。
那双手终于摁住了他。
在他幻想过的位置,以一个他幻想过的姿势。
秦宝几乎是立刻就缴械投降了。
秦宝老爷子找了整晚没找到人。
听佣人说秦宝是与丰成煜在一起并双双消失后,老爷子露出了神秘的微笑,叫秦先生做代表把儿子的蛋糕切了,然后散了宴席。
这头秦宝醒来已经是早上。
天蒙蒙亮,他躺在铺着厚地毯的地板上,身上盖着丰成煜的黑色大衣,从皮肤到骨头,哪哪都疼。
他们昨晚闯入的是一间小会客厅,长条形的沙发睡不下他们两个人。
这么冷的天,还好房间里有足够温暖的暖气。
再加上对方的体温,还不至于被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