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塞后,在巨大的轰鸣中,飞机开始沿着跑到滑行,最后在半空中回收起落架,最终攀爬到云层之中。
黑沉沉的夜,他睡得正香。
与此同时,一区宿舍里,熟睡的路明非忽然打了一个喷嚏,从梦中惊醒。
“奇怪,谁想我?”揉着惺忪的睡眼,万众瞩目的李嘉图·m·路同学从温暖的被窝中支起身,地下是随处可见的啤酒瓶子,不远处的桌面上是还剩半块的煎吐司。
他一时间没了困意,抬头向另一张床上眺望,平整的被褥没有半分褶皱,四四方方棱角分明,放在军队中也是足以得锦旗的优秀标兵的床榻。与他半个月才换一次床单的下铺相比,差距肉眼可见。
这种利落让他羡慕,更让他有了不好的预感,似乎寝室内没有这张床、没有这个人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真是的……我在想什么……”路明非嘟哝着从被窝里爬起,他抓起睡衣披在肩头,准备去给自己倒一杯水喝。
窗外明月高悬,梧桐树的影子在夜空下浓黑如化不开的墨,上空斑驳的树影正好穿过窗纱,落在桌面的水壶上。清冷的月光中忽然多了一只手臂的黑影,是路明非伸手去拿水壶。
他有点哆嗦,因为上半身只简单地披着一件衣服,胸前和下半身完全是裸着的。不知道是不是窗子没关严,秋风卷着凉意刮了进来。
“喂,芬格尔,你别打呼噜了!”路明非借着朦胧的月光找到了自己的水杯,扭头看向上铺。
只可惜喝了快十瓶啤酒的新闻部部长,只凭一声简单的呼唤根本无法叫醒。他的面容红润,胸前盖着的被子有节奏的起伏,气息绵长。
“明天我就往早餐里下点耗子药,毒死你这个王八蛋,省得你吵我……”路明非抓住茶壶的把手,水流倾注。
只不过倒在水杯里刚打算喝,随着鼻翼的抽动,他的手忽然在半空中僵住。
因为水杯里面的液体根本不是清淡无味的白开水,也不是陆老师喜欢收藏的名贵茶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