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让他们吃饭也是件大工程。
时千还好,自己坐在椅子上抓着小勺子,吃得很顺利,时宝宝就不行了,时陆把她放在腿上,一口一口努力喂着。
伺候完两个小的,时陆也没什么胃口了,草草吃了两口,又被他们抓去玩水彩笔。
虽然是两兄妹,但是时千和时宝宝爱好截然不同,时千还被人抱在手里的时候就对音乐特别敏感,每次一听到有人放音乐哭声立刻止住,刚学会走路,就会爬上凳子摸着客厅摆放的那台钢琴乱按。
时宝宝则打一出生喜欢颜料画笔,周岁抓周那天,在一堆的物件中独独摸中了角落那套水彩,大家都笑说她要女承父业。
此时,两人各玩各的,时陆照看完这个又要照看那个,陪时千弹了会钢琴,又和时宝宝一起玩涂画,小孩子声音叽叽喳喳吵得他头疼,叫了一天的嗓子也干涩沙哑,到最后,快要日落西斜时,时陆终于精力耗尽,任由着他们自己玩去。
千萤下班回来后就看到了一场灾难。
时千坐在钢琴前胡乱按着,吵闹的噪音充斥着整个客厅,时宝宝坐在地毯上,手里拿着画笔和纸板,她旁边摊开着一盒水彩,家里到处都涂满了五颜六色的颜料。
而时陆,正生无可恋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发呆,放弃抵抗。
她深吸一口气,放下包,拎起掉落地上的抱枕就敲了过去。
时陆被她结结实实揍了一顿。
千萤教训完他,抱着两个小孩上去洗澡,时陆认命收拾客厅里的烂摊子,收到一半,又忍不住停下望了望天,心中哀叹。
这日子没法过了。
千萤一直把两个小家伙收拾好才下楼,底下已经被时陆整理得差不多。从早到晚,心理和身体的双重耗损,让他累得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正靠在椅子上休整喘息。
“让你带个孩子差点把家都抄了。”
“万一哪天我和阿姨都不在怎么办?”
“你们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