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的相遇,似乎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喉咙。
“你为什么买这幅画?”时陆注视着他问。
“那个背影像我的妻子。”男人笑得温和无害,得体答。
“对了,她也很喜欢画画。”
和外界传言的不一样,最终那幅画时陆并没有卖出,他烧掉了,连同着那些画具,所有和画画相关的东西,都被他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
很长一段时间,时陆一碰画笔就头痛,眼前无数幅画面交织,时而是那个模糊的女人背影,时而是男人含笑的清晰脸庞,他觉得恶心又痛苦,失去了所有的灵感和创作力。
时陆闭门不出了很久,张奇山亲自找过他两次,老人都是遗憾离开。
在这件事里,他始终对不起的是两个人。
一个是悉心教导他的老师,一个是他自己。
“《死夏》这幅画被当场拍出五百万的天价,色彩大胆强烈,构图奇异抽象,在巧妙运用光影的衬托下整幅画面又无比生动细腻,层次分明,充满难以言喻的美感。”
“他的画里是超出他这个年龄的东西,他是一个真正的天才。”
千萤在以前的新闻里翻出了时陆当年的报道,各种洋洋洒洒的夸赞之词下,她翻到最底,终于看到了那幅画。
千萤当场怔住。
和她想象中的并不一样。
这幅价值五百万天价的画在时陆以往的作品中好像并不算格外出彩,唯一不同的是,让她想起了陆医生曾经描述过的那个画面。
存在时陆记忆中的,那个夏天无比沉闷的下午,他妈妈离开的那一天。
晚饭时间,三楼那扇房门依旧紧闭,时陆一回来就把自己关进了那间房里,从下午到黄昏都没出来。
千萤吃饭时,听到徐管家说起,那间房曾经是时陆的画室,只是许久没用过,这几年几乎都没有打开。
“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灰尘,小少爷很容易过敏的...”徐管家忧心忡忡,千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