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
两人中间是一个砸在地面的杯子,四分五裂。
时斯年脸色阴沉,眼镜片后的光冷冽,“时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时陆紧握着拳,一字一顿,“这次寿宴我是不会去的,要去你自己去。”
“她是你外婆。”
“那又怎么样?从那个人离开起我们就没有关系了。”时陆呼吸急促,眼周发红。
“人在的时候你不闻不问,走了反而在这里献深情,真是让人恶心。”他讥讽道。
“时陆!――”面前的男人几乎暴怒。时斯年往日的涵养不在,额上跳动着青筋,他高高扬起手。
时陆倔强的仰头同他对视,一动不动。
一场前所未有的战争即将爆发,他们从未见过如此盛怒的时斯年,父子两之间的气氛可怖的吓人,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出,这个时候更加不敢上去。
“时叔叔!”一道声音突然插了进来,脚步声飞快,千萤冲过来一把挡在时陆面前,张开手。
她对上时斯年没有情绪的目光,忍住心头颤抖,艰难咽了咽口水。
千萤还是坚定地同他对视,鼓起勇气,“你别凶他。”
周遭寂静,时间仿佛凝固住。
千萤心神定了定,重新稳住声线说了一遍。
“你别凶他。”她语气仍然带着微不可察的颤。
“鹿鹿身体不好,一难受就容易头疼,你、您多包容一点。”
说到最后,当事人没什么反应,千萤却似乎快要哭出来。
她害怕极了。
时陆知道,没有人不会畏惧盛怒中的时斯年,然而她依旧无畏地挡在他身前,牢牢张着手臂,瘦弱的肩膀快紧绷成一条直线。
这是第一次,有人会在时斯年面前护着他。
时陆低垂眼帘,浑身的戾气都卸下来。
时斯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深深看了两人一眼,转身离开。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