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不了充公的命运,那可是罗汉帮拼死拼活攒下银子买的,用去了上百两,自从有了自己的船,罗汉帮的底气才越发足,比起穷的要当裤子其它盐夥,罗汉帮的兄弟们至少有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的曰子。
“爹,怎么办”骆丽红跑到了他身边,浓眉大眼的女儿,已经握紧了怀里的匕首。
一辆辆独轮车上,麻袋下压着二十几把钢刀,还有十几杆鸟铳,跟盐城其它盐帮比起来,罗汉帮确实称得上兵强马壮。
只是,骆安生无奈的摇摇头。
骆丽红咬着牙,“爹,拼了吧,咱不能就这么让黑牙狗抢了咱的船,为了那些船,李大叔、张大叔他们可都丢了命”黑牙狗是盐城盐枭对官兵的称呼,她还记得没有船的时候,帮里兄弟,吃上口饱饭都难,只能在鱼季打打牙祭,挨饿时,每次李大叔和张大叔都会笑呵呵把每人分配不多的咸鱼拨给她,说是他们不爱吃,等骆丽红渐渐长大,才懂了他们那质朴的疼爱,可是,还没等她会说谢谢,两位大叔就先后惨死在黑牙狗的刀下。
“再等等。”骆安生话音未落,就见渡口西,一条条乌篷船驶来,在渡口附近停下,从船上,走下一队队穿着号衣的兵勇。
骆安生眼睛猛地眯起,心沉到了谷底,这些官兵,一见就知道不是绿营兵,那各个手里都是十响神炮,是扬州府的武卫军,彭雪琴彭大帅的部下。
“不要妄动”骆安生喝住了女儿,现在,可不是走盐不走盐的问题,若被官兵发现,只怕罗汉帮七十多条姓命就要命丧于此,丢了盐车这,这回去就要喝西北风了。
“甚么人”小树林边缘警戒的汉子突然低声喝问。
“商人,老实人”脆生生的回答,沿着半人高杂草丛,走过来几人。
骆安生眉头一下皱了起来,前面几人都眉清目秀的,虽然穿着袍子,但看得出,胸隆腰细,举止秀气,都是女孩子,这年头兵荒马乱的,有钱人家小姐出门,打扮成男装也是有的,但怎么可能只有女眷胆子还这么大明明见到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