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钟后,就听汽笛轰鸣,内河处黑烟滚滚,趁着俄国人军舰躲避水雷阵型散乱之时,鼓起风帆蒸汽全力开动的中国铁甲舰一艘艘冲出江口。
弗拉基米尔冷哼一声:“传令,开炮”虽然不可避免的陷入了混战,但也就到此为止了,在水雷阵中的中国舰船,灵活姓大大降低,除了变成活靶子别无选择,愚蠢的中国人,自己为自己挖掘的坟墓。
可是等见到中国人的铁甲舰和木箱相撞全无爆炸声传来时,弗拉基米尔才知道,很明显,只有最前面的几个木箱悬挂水雷,作用,仅仅是为了中国人突破封锁而已。
“狡猾的中国人”弗拉基米尔反而笑了,他喜欢难以捉摸的对手,这才有乐趣。炮声响起,附近搜寻中国商船的舰只不用一个小时就可以赶来支援,看着自己的猎物挣扎是很有趣的一件事,不管它怎么挣扎,最后还是会充满绝望的覆灭。
“降帆全体降帆”
燕京号上,几乎不等舰长郑友贤的吼声响起,水手们已经熟练的降下那一根根桅杆上硕大的帆布。
各种炮弹划着弧线在天上飞过,海面溅起一股股水柱。
俄国人船舰一轮射击后,慢慢拉远距离重新整队,显然不愿意在这种近距离混战中受到什么损伤。
“嘭,嘭,嘭”近距离作战,双方不时有船舰中炮,尤其是刚刚冲出江口的中国船舰,受到了俄国人舰队弹雨密集的打击,澄远号连中两炮,幸好装甲甚厚,一发炮弹击中水线部厚厚护甲,一发炮弹的位置则在煤舱区,除了外裹铁甲,实际上厚厚的煤堆同样可以起到护甲的作用,铁甲舰的设计师们也通常将煤舱设计在敏感部位,等于增加了舰船的防护力。
燕京号尚未降下的帆布在开花弹穿过后起火,一名水手被熊熊燃烧的帆布压倒在甲板上,惨叫声令人不寒而栗。
指挥二号炮台各门火炮炮手的鲁大化,神经猛地绷紧。
比起澄远号,长沙号运气可说极差,其轻灵而快速,俄国人的炮弹一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