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已经抓过来枕头,说:“睡会吧儿,刚刚哭了半天,累坏了吧”帮蓉儿解开鞋带,褪去小旗鞋,揽着她膝盖将她小身子平放在床上,拉过软毯轻轻给她盖好。
蓉儿小脸上全是满足,慢慢合上了眼睛。
看着蓉儿,叶昭微微一笑,回身对红娘招招手,红娘没吱声,倒也走过来跟叶昭并肩坐在床头,深红呢子军服风衣,纤腰束着皮带,红色小皮靴,英美无比。
“是不是准备同北国开战”红娘问。
叶昭拍拍红娘柔嫩小手,轻轻叹口气。
红娘道:“你越来越不快活了。”
叶昭苦笑,确实,权威越重,实则真正开心时越少,亿万民众福祉压于一肩,几时又能真的轻松下来
“我有时候想啊,还真怀念刚刚认识你的时候,斗鸡遛狗,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叶昭说着,轻轻抓着红娘娇嫩小手,突然道:“咦,怎么就不生茧子呢”
红娘真想给他个爆栗,但毕竟是相公,男人大过天,更莫说他还是南朝摄政王了。
“要跟北国开战也不难,着落在苗沛霖身上。”红娘笑孜孜的。
苗沛霖,坐拥十几万苗家军占据皖北,这两年大肆搜刮民财添置军备,可说兵强马壮,曾接受南朝册封,但要钱要枪都没能如意,随即倒向北国,被任命为安徽巡抚,但其武装却是真正的私人武装。
苗沛霖统治的读力王国,则是一个民不聊生、哀鸿遍野的地方,有人写了一段“鼓儿词”,说是:“合肥县北宿、灵西,寿、凤、定、怀不必题,六安、霍丘交界处,蒙、亳、阜各路,强徒都是有的。太平时白昼杀人称好汉,到如今焚惊营生的大跷蹊掳人勒赎小买卖,花桥抢来那问谁人的妻说不尽荒凉焦土延三省,那掘土挖坟不算奇。打听着官军得胜佯投顺,领一面遵谕通行团练旗。”
六王现今整编新军,自无暇顾及他,免得激起苗家军兵变,给南朝可乘之机。
“你有法子叫苗沛霖起衅”叶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