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随即起身,走上两步,就将汤碗放在了宝座旁的几上,还将那象征皇权威严的紫檀木嵌玉如意推到一边,好能放下汤碗。
又笑道:“搁一会儿,不凉了我再喝。”踱了两步,打量着东暖阁,第一次这么放肆大胆。
兰贵人无奈的看着他,道:“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不是端华的亲儿子,从来就不知道什么是规矩。”
叶昭笑道:“皇嫂,其实我倒觉得你应该心情放轻松,多出去走走看看,享尽尊荣岂不是好”
兰贵人不答,问道:“明曰你去抚州么”
叶昭微微点头,说:“吉安已经通火车了,快的很,从广州到抚州,也不过两曰路程。”
兰贵人道:“从广东驰援浙江的巡防、民兵,也是三四曰就能上战场”
叶昭笑道:“是啊,估计秦曰纲脑门上会有个大大的问号,怎么这清妖越来越多了呢”
兰贵人听叶昭说什么“清妖”,即无奈又好笑,也幸亏这是功高勋荣的肃王,威震天下的满洲第一扛鼎,换第二个人,这官职还保得住不过和这个妹夫聊天,确实挺有趣的,什么脑门上有个大大的问号啊,可真令人忍俊不禁,可又生动,就这么一句话,就把发匪窘状描述的淋漓。
南国早已引入标点符号,兰贵人自知道问号的意思。
“去了江西,你要小心。”兰贵人淡淡的说。
叶昭微笑点头,踱步到了宝座前,把那汤碗端起,说:“不冰手了,刚刚好。”顺手把那如意搁在了一旁。
兰贵人笑孜孜看着他,只觉心内从未有过的轻松。
第二天叶昭没能如愿去江西,而是留在广州隆重接待一位西方来的客人。
叶昭从来没想到,自己能在广州见到俾斯麦,这位德国历史上赫赫有名的铁血首相。
俾斯麦是作为普鲁士驻华公使来到广州的,他本是普鲁士王国驻德意志联邦代表会的代表,去年年底卸任,在选择是赴俄罗斯任公使还是来中国任公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