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旗城后基本就没了约束,尤其是穷苦人家的旗人和民人,哪又管对方的身份了官家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等叶昭什么时候寻个机会提出来,也就水到渠成,但这篇文章一出可就捅娄子了,将默认的事拿到明面上拿到新闻纸上来说,可就未免令维护老祖宗法制的权贵们坐不住了。
对于种种变革,叶昭讲究的循序渐进,润物细无声,一切的一切都自自然然,无缝衔接,这天,就是叫它不知不觉就变了颜色。
可偏生有人就要吵吵出来,这个赵金一,也实在有些二把车子。
平时文章也是,自以为有了点自由,写的东西乱七八糟的,叶昭也不大喜欢他。
不过叶昭却知道,自己不能从读才者思维来考虑问题,更不能用个人好恶看问题,广州能出赵金一这么个人物,就说明变革的成功,赵金一或许在自己看来见识浅薄、看问题也比较片面,但一个成熟的政治体系就是要能容忍不同的声音,甚至能容忍持不同政见者。没有骂声的政权,永远不会是一个好政权。
何况赵金一这人,还远远谈不上批评家那种身份。
所以这个人保是一定要保的,琢磨着叶昭点了颗烟,扔给柏贵一枝,柏贵忙燃了火柴,给王爷点上,又点了自己那颗,只是不大吸,或许叶昭吸了四五口,他才小心翼翼吸一口。
但叶昭却也能体会到其中的变化,一年之前,柏贵在摄政王面前又哪里敢吸烟,现今显然在王爷面前惧怕少了一些,亲和多了一些。
这也是叶昭希望的,各级官员,尤其是这一省之大吏,尊上是应该的,但怕的好似老鼠见到猫一般,这权力架构未免太过畸形。
“是赵金一的文儿吧”叶昭笑着说。
柏贵马上赔笑道:“王爷果然洞若观火,刚刚两宫太后差安公公传下口谕,要卑职查办赵金一。”
叶昭微微点头,听蓉儿说,兰贵人每曰都要听人读报,也算与时俱进了,可那些喜欢写评论文章的活跃分子未免就有些危险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