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丽女队长脸色一变,也不及跟马陶方和王氏告别,就带着女兵匆匆而去。
马陶方和王氏对望一眼,脸色也都变了,台州府城墙早已残破不堪,城里好像也没多少灰头军,遇到大队清军,可想而知局势之险恶。现今这两口子,可都有些不想清军获胜,卷土重来了。
八里坡是台州城外一处高高土丘,此时枪声稀疏,土丘上趴了长长一排蓝灰军装兵勇,嘭嘭的射击,几百步外,密密麻麻的红缨子借着丘壑、树木、小溪掩护,一点点逼近土丘。
土丘上,一名魁梧的络腮胡大汉正踱步大喊,他就是平远军第四镇第二营管带郑大胡子。
嘭嘭开了两枪,郑大胡子嘶声喊道:“兄弟们咱们的伤员还有卫生队的小妹妹就在咱们身后就在台州城里咱们他妈的谁要腿软,小妹妹们笑话你们不”
众兵勇哄然大笑。
有个小伙子用力勒了勒钢盔,尖声道:“妈的拼了,咱死了小妹子们还能掉两滴泪,这要被这帮畜生碰着咱们小妹子一根汗毛,妈的下辈子,下下辈子咱也都做他妈尿不出尿的公公吧”
又是一阵哄笑和叫好声。
参谋长刘福贵清秀文雅,看着这些粗犷的汉子哄笑说闹,嘭嘭的开枪,眼睛微微有些湿润,谁都知道眼前局面之险恶,淮军大队就是探知了台州乃是伤员营地,看情形,怕是集结了现今淮军在浙江的所有力量,势要将台州的平远军歼灭,十倍之敌,对方的步枪队就有数千人,更不要提刀兵矛阵源源而至。
今曰之战,实在九死一生,刚刚管带已经令人去通知卫生队、长夫队带着伤兵转移,而自己等人能做的,就是尽量拖延时间,使得她们安全脱险。
人人都知道必死,可为什么还能这么轻松呢
刚刚从讲武堂毕业负责对士兵进行思想教育维持军民纪律的刘福贵想不明白,他知道,自己腿一直在抖,可渐渐的,听着这些汉子的荤素笑话,什么要能活下去一定追求卫生员小王当老婆啊,什么高小妹的屁股比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