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知道原委,但中国皇帝对于朝贡国却是与以前截然不同,派驻使节常驻汉城,由此,这清国使臣却也渐渐成了各氏族争相拉拢的对象,成为了汉城政坛不可忽视的一枝力量。
坐在最末席一直没作声的年青官员这时插嘴道:“院君,我有位行商的朋友去过广州,他说中国南朝有火炮铁船,同北朝皇帝开战,胜多败少,院君太依赖北朝使者的话,以后若南朝强盛,统一了中国,怕对我赵氏宗族不是什么好事。”
白须老头嗤之以鼻,一脸鄙夷道:“道听途说尔,奇银巧计,何足道哉。”
他辈分极高,那青年官员虽脸上露出不服气的神色,但嘴唇动了动,没再说话。
赵秉夔做了个手势,道:“此事容我面见大王大妃,再做定夺。”
白须老头附和道:“院君所见极是,只是莫误了此千载良机。”
此时的昌德宫花苑,枝头水塘,落雪皑皑,冰雕玉塑的奇丽美景。
走在冰池旁一行人,宫女太监,捧着香烛锦帕,最前面的华服美貌女子正是哲仁王妃,身侧满是威仪的花甲老人是她的父亲金汶根。
哲仁王妃二十许人,貌美如花,穿着九行青底五彩摇翟纹盛装,发髻插着灿灿金步摇,更显得纤细秀丽,弱腰袅袅。
“父亲,退一步海阔天空。”金妃叹着气,规劝父亲,如今宫里大王大妃掌权,宫外丰壤赵氏、潘南朴氏蠢蠢欲动,大王身体又不好,到现今都没有子嗣,一旦发生变故,只怕已引起众怒四面楚歌的安东金氏转瞬就是灭顶之灾,可父亲和大伯却为了议政领的位子斗的不可开交,叫她如何不愁上眉梢
金汶根哼了一声,“是他金左根不知自爱,强要揽权。”眼见女儿紧锁螓眉,金汶根心下一软,道:“好了好了,你别为了这点小事犯愁,好生服侍大王,若能为大王诞下血脉,他金左根可就不敢反抗我了。”
金妃轻轻叹口气,默默不语。
蔚蓝大海上,四艘挂着金色麒麟旗的舰船乘风破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