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阿妹一直就想跟叶昭说这句话呢。
叶昭笑了笑,见到故人的感觉很不错,在这个乱世,生命无常,多少自己熟悉的人一别之后,变成了黄沙骸骨本以为,这个小女兵也只能在自己记忆中渐渐淡去,早已不知道遭遇了怎样悲惨命运,却不想,她还活着,很鲜艳的活着。
“说说军情吧。”叶昭转向了红娘和哈里奇。
哈里奇见红娘对他轻轻点头,就笑道:“是,由奴才来给王爷解说,湘军号称精锐十万,据奴才所知,实则其大约六七万之数,加之民夫,或许勉强能凑集十万人众,长沙城中,食粮怕也维系不了许久,但福晋娘娘和奴才都觉得,敌众我寡,围城不可取,是以难断其粮道,唯有强攻之,长沙城虽坚,但我平远军炮火更利。此番定要将曾国藩的家底扫个精光,只是万炮轰鸣,怕这场仗打下来,这长沙城、长沙城的百姓都要大大遭殃,却是有失王爷教诲之道,是以福晋娘娘和奴才都在想办法,若实无良策,却也顾不得了。”
叶昭微微点头,端起了茶杯品茶。其实后世史书,对于历代战争胜利一方给平民造成的伤害和伤亡都讳莫如深,好似胜利一方永远是吊民伐罪,老百姓对于其都拥护的不得了,更不会有误伤误杀平民之类的事件。实则战争之残酷哪是这般简单手无寸铁的平民,不管立场如何,永远是战争时代命运最悲惨的人群。
长沙城巡抚衙门。
后衙花厅,清雅别致,只是那千年竹的叶子微微发黄,失去了往曰的生气勃勃。
主位上,坐着一位红宝石顶子、仙鹤补服的官员,三角眼神光锐利,面相威仪,正是湖广总督曾国藩。
“他真的来了”曾国藩品着茶,目光渐渐阴骘。
侧位坐的乃是湖南巡抚卢明泽,端坐着,默然不语,他知道,制台大人所说的他自然是肃王景祥。
景祥,谁能想到本不过是京城混吃等死的黄带子,谁知道几年功夫,就搅得天翻地覆,昔曰咸丰爷交给他的火器兵须臾就变成了一枝庞大的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