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三年前甚至一年前被人问起和谋逆之人的这层关系,怕高溱会吓得出一身白毛汗,可现在他却心下笃定,躬身道:“是。”
叶昭微微点头,踱步到了黄幔外,高溱忙跟了出来。
不大一会儿,外面脚步声响,沈葆桢昂首挺胸而入,倒是并没有绑他,手脚上镣铐刚刚进殿前也去了,两位侍卫紧紧跟在他身边,以防他有什么异动。
叶昭看他骄傲模样,就笑了笑:“沈葆桢,你可知罪”
沈葆桢昂然道:“要杀便杀,不必多言乱臣贼子,就算被你夺了江山,也必然是王莽曹艹两宫太后和小阿哥早晚被你所害”
高溱和两名侍卫勃然色变,一名侍卫刀鞘中噌就亮出了半截刀锋。大清以武立国,皇族不避刀剑,但在这肃王银安殿中却是第一次有钢刀出鞘,实在沈葆桢之言大逆不道,更令王府侍卫心虚,因为这也隐隐是他们的希翼。只要叶昭抬抬手,沈葆桢就要被拉下去砍了。
叶昭就笑了:“是乱臣还是贼子却是要后人评说,奕欣他又有什么光彩了我但求无愧于心,世人诽我妒我,又怎会在意沈葆桢,你博古通今,可知隋之强盛,为何两世而终莫跟我说是炀帝残暴,搅得天下大乱。”
沈葆桢昂首道:“你说是为何”
叶昭踱了两步,淡淡道:“炀帝不是个好皇帝,荒唐残酷,但他动摇国之根本还是因为隋之两代帝王,体会到了门阀统治之祸,欲削关中门阀之权,却艹之过急,这才激怒天下门阀,共力乏之,如此才有李唐数百年之治,若无炀帝科举削门阀之始,你们这些读书人欲与门阀子弟争权,却不知要何年何月了。”
沈葆桢滞了下,冷笑道:“你是自比隋炀帝么”
叶昭就笑:“比隋炀帝又有什么光彩的我只是想说,革乱除弊,必然惹得世间纷纷扰扰,有人怕我惧我,背后诽我,何足道哉今之世,若无大变革,则我中国大地,必然沦为泰西诸国之砧板鱼肉,我愿作这大变革之妖魔,成固然可喜,败,车裂凌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