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姬悠悠醒转,只觉得这一觉睡得好香好香,身下软绵绵好不舒服,可,可好久没睡这般舒适的床了。
突然一惊,花姬腾地坐了起来。
却见锦被软枕,红幔低垂,再看自己身上,不由得呀的惊叫一声,却是只穿了鹅黄亵衣亵裤,她脑子嗡了一声,可,可又感觉好似身子没什么异样。
轻轻掀开红幔一线,做贼般向外看去,却见暖阁红木架构,黄莺鸣枝的薄纱屏风,桃木梳妆台、明亮的西洋镜、滴滴答答的自鸣钟,一件件摆设都是那么新奇华贵。
花姬吓死了,不知道怎么迷迷糊糊进了哪位小姐的闺房,看到床头整整齐齐的两套衣裙,其中一套红纱华美耀目,另一套是她本来的穿着。
花姬急忙穿上自己的绿裙,干干爽爽,好像洗过了。
她也来不及细想,飞快下床,跻拉上小绣花鞋,慌慌张张就跑出了暖阁,却见身处一个小院子中,绿柳低垂,石桌石凳,环境清雅。
花姬不敢停留,沿着石板路快步出了院子,却见四下无人,心中一安,但庭院层层叠叠,屋脊如海,却实在不知该往何处去。
现在自是离这院子越远越好,花姬看着那绿荫中若隐若现的荷花楼、东西配楼,辩了辩方向,沿着石板路向南一溜小跑。
也不知道穿过了多少月洞门、角门,幸好那盔明甲亮的巡更女侍卫老爷并没有盘问她,可花姬还是吓得心怦怦跳。
奴婢下人渐渐多了,突然就见前方两名如同络腮胡大哥一般的穿着洋布天青色袍子的仆役走来,花姬眼尖,一眼就认出其中一位正是常八爷,只是常八爷脸肿的猪头一般,走路还一瘸一拐的。
花姬吓得心一下悬到了嗓子眼,急忙避到路旁,低头看着脚尖,祈祷常八爷忘了昨天的事,不要找自己的麻烦。
常八见到花姬立时脸色大变,可比花姬心里慌上百倍,想远远避开,又一琢磨,恭恭敬敬向前打个千,点头哈腰道:“您,您这是去哪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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