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难以言说的情绪充溢胸怀,心神激荡,久久难以平复。
天地悠悠,陵园内弥漫着肃穆森严、悲壮苍凉。
郡王府銀安殿,叶昭审阅着下发各衙门的公文,公文中,要求大将军府各房、粤境各衙门,每年都要前往烈士陵园凭吊,而讲武堂、船政学堂等军事院校更要宣传平远军之先烈精神,学员进入学堂前,在烈士陵园悼念先烈是其所学第一课。
“主子英国驻广州领事杰克逊求见。”殿门外侍卫进来单膝跪倒禀告。
叶昭微微点头,“请。”
“传广州领事杰克逊觐见”殿门外立时一声声传了出去。
叶昭就笑道:“什么时候能用个请字”自是跟如意说的。
现在如意几乎成了专职的值曰文吏,每天都在銀安殿执勤,没办法,一来她知识有限,难以处理文函;二来秘书房谁敢使唤她就在王爷身边端茶倒水跑腿传送文函倒也不错。
如意自不敢吭声,说实话那些文函她倒不是看不明白,但身为女子,王府的丫鬟,哪敢在军国大事上提出主张是以装聋作哑,现在每天陪在主子身边倒是得其所哉。
工夫不大,身材挺拔满头金色卷发的广州公使杰克逊走了进来,按照老规矩,如同觐见伊丽莎白女王一样,单膝跪下向叶昭行礼问候。
叶昭笑着走下殿阶,说道:“公使先生,请起。”
杰克逊来这銀安殿不是第一次,倒是轻车熟路,见如意撩起珠帘,就跟在叶昭之后进了那黄幔后的“会客堂”。
如意又给杰克逊上了热咖啡,见主子手势,给主子上了热茶,这才退下。
“看公使先生气色,可是有什么为难”叶昭品着茶,笑着发问。
杰克逊对叶昭印象不错,他今年开春来广州上任,乃是总领事,上海、燕京、天津三领事皆受其节制。
同叶昭接触几次之后,杰克逊对这位大将军王很有些好感,只觉这位大将军王的谈吐见识颇为不凡,实在是他生平仅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