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点点头,道:“那就一切照旧,你呀,以后该怎么办还怎么办,就当刘孝廉在的时候一般。”
刘阿喜一怔,脚步慢了半拍,“小的,小的谢老爷好意,可小的打算离开双溪村,若不是等老爷来,小的早就走了。”
叶昭微微点头:“如此,人各有志,我也不强求,倒要麻烦你举荐一位管事,本乡本土的庄头才好理事不是”
“是,小的明白。”
说着话,却见周围衣衫褴褛的人越聚越多,虽然见叶昭侍卫气势不敢靠近,但却都跟着走,眼睛急切的看着刘阿喜。
叶昭见状就对刘阿喜道:“你跟大家说,一切规矩不变,叫大家放心。”本想田租给降几成,可想想初来乍道,只怕会吓到人,相信的人少,以为自己想搞花样盘剥他们的人多,还不如维持不变。
刘阿喜一怔,心下这个佩服啊,看这位老爷多厉害,问都不问,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随即转头大喊道:“各位,这是咱们的新东主景老爷,他老人家刚刚下了恩典,一切规矩照旧,大家都散了吧”
这些衣衫褴褛的乡民立时发出一阵欢呼,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传遍了双溪镇。
刘家宅院若在广州城就是麻雀宅子,但前后两进,瓦房砖墙,院门前更有石狮子,在乡下自然是高门大户。
刘阿喜领着叶昭各个院子转悠,更带叶昭去清点耕牛和农具,这个年代,富裕的佃农或许会有农具,但大多数佃农雇工却要租用东家的牲畜和器械。
叶昭以前自不知道,看着刘阿喜在杂物房点数多少锄头多少犁杖,不由得有些怔忪,这般简易的生产资料在这个年代都是了不得的财产
“老爷,您看数目对的上吧就差一把锄头,是小的不小心给蹦了锸儿,小的已经赔了钱,账本上能查到。”
其实那把锄头乃是一名长工弄坏的,刘阿喜怜他贫寒,算在了自己账上。
叶昭微微点头,说道:“倒也无所谓。”
刘阿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