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啦。”叶昭低声说了句。
立时就有侍卫走过去,在正欲给那中年汉子上手铐的黑衣巡捕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又亮证件给那巡捕看,小伙子巡捕马上态度恭谨起来,讪讪收了手铐,又回了自己的座位。
“谢兄台在下梁坤。”中年汉子遥遥对叶昭拱手,他目光倒是犀利,早注意到了叶昭是话事人。
叶昭对他笑了笑,转头对红娘道:“我话还没说完,杀过人也不见得是坏人,就算坏人吧,她还是我老婆啊。”更笑道:“老婆,我的话甚么时候在你心里这般有份量了”
被识破吧,他还偏偏要说出来,苏红娘瞪了他一眼,自不理他。
此时新嘉坡一座豪宅内,时大官正哼唧唧斜躺在西洋沙发椅上,茶几对面是一位瘦长脸目光阴阴的中年人,正是时大官的二叔。
时大官从广州回来后就落了病根,怕光怕水怕女人,整曰躲在房里哼唧。
时老二没有子嗣,视他如已出,比时老爷更溺爱时大官,看着侄子惨兮兮的模样,时老二阴声道:“你就放心吧,两广总督若不治那周京山狗官的罪,若不把那小娘们吞咱的财物吐出来,再治得她服服帖帖的,这造船厂他就别想起来这事儿没完”
时大官无神的双眼突然就有了神采,猛地坐起来:“二叔,你,你说的是真的”
时老二阴着脸道:“不错,那小娘们叫金凤是吧个把月,你等着她进门”
时大官目光炙热,想起那小尤物的媚态,咽了口口水,突然又有些畏缩的说:“可是爹爹他”
“你不用管他,越老越怕事。”时老二见侄子有了生气,心里一叹,看来,是相思病啊
“谢谢二叔”时大官坐正身子,突然就好像充了电,来了食欲,对外面喊道:“小红,去,叫厨房送四大盘来”
时老二捻须微笑,阴阴的眼神里多了一丝祥和。
佛山街头,人流熙熙嚷嚷,店铺鳞次栉比,广东这座卫星城镇不但文化底蕴深厚,手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