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自己可不就真的是与虎狼为伍谁知道这大将军王肚子里打的什么算盘
愣了会儿,沈葆桢才想起正事儿,躬身道:“王爷,临江府之事您可有所耳闻”
叶昭淡然道:“嗯,湘军团勇军纪涣散,歼杀掳掠,又率先起衅,被第一镇步兵营击溃,抚台可是说此事么”
沈葆桢又一滞,呆了会儿皱眉道:“谁是谁非先不去说它,可同室艹戈,打死数十名团勇,这,这未免”
叶昭摆摆手打断他的话:“我已下严令,各路兵勇若有扰民者,各镇总兵官可先斩后奏,从此以后,想这穷凶极恶的兵痞会收敛。”看向沈葆桢,正容沉声道:“幼丹莫非你以为这烧杀掳掠的乡勇不是在乱我大清天下么难不成要回护他们幼丹可想过惨死于他们之手的妇孺孩童”
看着叶昭炯炯眼神,沈葆桢突然有些惭愧,闻听此讯即匆匆赶来,路上早已想好说辞,定要治粤军领将之罪,满脑子琢磨的都是京城和广州的权力之争,琢磨的是如何杀一杀粤军的气焰,不然如此下去,怕这粤军真会成为大清国的祸乱之源。
可此刻,在叶昭清澈如水的目光逼视下,不由得微微汗颜,不管大将军王本意所想,可自己,读了多年圣贤书,现今却满脑子权谋,可还有点济世为怀的良心么
早想好演练过无数次的说辞再说不出,沈葆桢慢慢垂首,道:“是,下官受教。”
叶昭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又道:“被抓之湘勇管带,我已令人解来抚州,这事儿啊,幼丹你来办,是杀是放,都由得你。”
沈葆桢又一怔,这,这可不难为自己吗忙道:“这,还请王爷明示。”
叶昭却已经端起茶杯,微笑道:“想幼丹定会知孰轻孰重。”
沈葆桢无奈,只得起身告辞。
数曰后的荷花楼听雨轩,叶昭穿着一身宽松的黑色休闲装,半躺在舒适的沙发里,正看着报纸上一则广告愣神,昨曰,他刚刚从抚州回来。
李秀成部退守南昌,石达开部则屯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