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喳”丁七妹脆生生答应。
说着话,却听外面脚步声响,两位红顶子官员走入,正是江西两位巡抚,李鸿章和沈葆桢。看到叶昭手势,丁七妹忙起身站到一旁。
“下官见过公爷。”李鸿章和沈葆桢先后见礼,而沈葆桢脸色极为自然,倒好象朝廷任命他的乃是布政使、按察使,而绝非一省首要,心安理得跟在李鸿章之后,就好像是李鸿章的副手一般。
叶昭心下暗暗点头,这人,不简单啊。
“渐甫,今曰悍贼梁成富问斩,你为监斩。”
李鸿章起身拱手:“学生遵命。”又抚须一笑:“真乃大快人心。”
叶昭挥手示意他坐,又道:“你的凌迟之议,仅此一例,以慰右江营将士在天之灵。”不仅仅是李鸿章,叶昭麾下各将都上书请将梁成富凌迟,思及右江营将士所受之残酷折磨,叶昭一咬牙,就应了下来,去除这些酷刑,现今看却是办不到,就连自己,都觉得不凌迟了他难解心头之恨,或许过些年,平定了发匪,才能一步步免去这些酷刑。
不过虽然是八刀之刑,除非穷凶极恶之辈,以后能不用还是不用的好。
李鸿章微微颔首,道:“千刀万剐方能震慑群丑”
叶昭知道他因为父亲惨死于发匪之手,是以对太平军恨之入骨,虽其对太平军手段残酷无比,但这孝之一节,倒也令人动容。
不过,在自己帐下,却不容他去领兵,就算自己严令,怕他也不能尽心约束兵勇不去扰民,若他领兵十九就会多出一枝类似湘军吉字营一般的悍卒,虽作战勇猛,却非王者之师。
琢磨着,叶昭缓声道:“渐甫啊,你就专心办民事,筹钱粮,筹备巡防营一事不需艹心。”定了赣北,自要整合民团溃败绿营等组建地方部队,按道理可由李鸿章来办,叶昭却并不交与他,令其专心民事,乃更尽其才。
李鸿章再次起身拱手:“学生遵命。”看不出喜怒哀乐,倒是沈葆桢脸色微微有些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