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去方便了一下,谁知道回来就见一人鬼鬼祟祟的站在舱门前,何四当下就过去揪住他盘问。
被何四揪住的是一位三十出头的中年人,文士打扮,浓眉长脸,眼神倒是颇为刚正。
可何四和他纠缠的上了火,劈手上去就是一耳光,骂道:“狗东西瞎了你的狗眼这是你撒野的地儿”
文士被打得一趔趄,嘴角渗出血来,此时正是叶昭和何桂清走出舱门。
何桂清就一皱眉,成什么体统,可不被人家笑话自己家里下人没规矩,沉着脸道:“作甚么呢”
何四见老爷出来,忙跑过来给公爷、老爷打千,禀道:“这狗东西不知道跟谁上了船,鬼鬼祟祟的在这儿偷听”
文士被那恶狠狠的耳光打得耳鼓嗡嗡的低鸣,更半天没缓过神,听到何四的话气得分辩道:“欲加之罪欲加之罪”
何桂清看向他:“你是甚么人”
见何桂清蟒服宝石顶戴,文士急忙过来见礼,虽无端端受辱被打,却仍不卑不亢的道:“学生李鸿章参见总督大人,学生乃是在吕帅帐下帮办军务,并不是歹人,实在初次登火轮船,喜不自胜,迷了路径。”
叶昭一怔,不由得就仔细打量起这名文士。
何桂清听说是工部侍郎、帮办苏州大营军务大臣吕贤基的幕府师爷,脸色微微一沉,他同吕贤基向来不和,可不知道这酸书生是不是吕贤基指使而来,自己虽与国公所谈不涉私情,但关门密议良久,传出去可有些不便。
何桂清一摆手:“来啦给我拿下,鬼鬼祟祟的,能是甚么好东西”
何四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的绳索,就过去绑李鸿章,李鸿章也不反抗,沉声道:“学生乃是道光爷十八年进士,翰林院修撰,帮办苏州军务,绝非歹人”
何桂清心里一晒,心说六品小官,倒也颇有风骨。
这时节,艉楼走廊栏杆拐角匆匆走来一行人,最前面白白胖胖的官员正是吕贤基,显然听得吵闹声过来瞅了一眼,见到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