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颤,他确实想过装病不来,越是和景帅关系密切,这时节越要避嫌,谁知道两宫太后突然巡幸广州到底怎么回事,如果往坏里想,那可就令人不寒而栗。
可突然听景帅笑呵呵这么一句,吴健彰心里一抖,急声道:“公爷对下官恩同再造,下官虽然福薄,可自己心里是一直当公爷门人的,下官委实不知道公爷的意思,公爷明鉴,明鉴啊”
叶昭笑着摇开折扇,道:“你不懂我的意思就冲这句话,你可就什么都懂”
吴健彰呆若木鸡,情知在这位妖孽般的公爷面前什么小心思都藏不住,呆了半晌,磕了个头,叹气道:“公爷,公爷但有差遣,下官绝无二话,可,可公爷若想小的能安安稳稳为公爷效力,还是,还是”心说还是不要再单独私会的好,但这句话可不敢说出来。
叶昭微笑不语,直面皇权带来的压力,不由得不心下感慨。吴健彰这么一个早就同自己绑一条绳上的蚂蚱,可因为京城皇权更替,马上就起了旁的心思,这个年代,紫禁城那宝座,可真是瘆人的很呢。
“你放心,我不是来跟你要银子你这江海关,明年可就赶不上我粤海关了”叶昭意态悠闲,可不是在说大话,心里笃定的很。
“是,公爷治下,物税丰盈,公爷文武双全,这理财之道也独步天下,卑职钦佩的紧”吴健彰此话倒有几分真心,听着广州一桩桩一件件的新鲜事,吴健彰时常心下叹息,如果自己在景公手下当差,想必如鱼得水。
叶昭微微一笑:“起来吧今儿没别的事,就是和你说说话,可既然你提到了恩同再造这么句话,不由我不感慨啊,世上多少忘恩负义之辈,又有几个有好结果的”
吴健彰本来正慢慢起身呢,听到叶昭这后半句吓得腿一软,又跪下了,一时汗流浃背。
叶昭摇了摇折扇:“道普啊,你别以为我在难为你,这天下大事,谁又说得准呢”
吴健彰心里发苦,这还不是难为我吗可您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您还真想和皇上对着干这,这怎么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