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次真是从根儿上恨上了六王。
兰贵人轻叹口气,“世上人心,不到这节骨眼儿上啊,看不出来。”
钮钴禄氏脸上有丝迷茫,“昨晚,咸丰爷给我托梦了,骂我没守住家业,我,我就下了九泉,也没面目见他”说着话,她慢慢闭上了眼睛,免得泪水滚滚而下。
兰贵人跪上炕,轻轻帮钮钴禄氏按揉心口,柔声道:“姐姐,您别着急,若不然您心疼病这根儿可不好去了。”
钮钴禄氏心如刀绞,握住兰贵人的手,哽咽起来。
暖阁门外传来喜儿清脆的声音:“太后,药房小春子送药来了。”
兰贵人微微一怔,倒忘了有这码事,不记得什么时候传过信给药房。不过也难为他们,这时节算是有心了,喊道:“叫他进来。”
门外,低着头进来一个小太监,弓着腰,手里拎着一串纸葫芦药包,姿势猥琐。
兰贵人一见便不喜,微微蹙眉,道:“你这是什么药啊我几时要的”
小太监恭恭敬敬跪下磕头,声音尖细:“回太后话,奴才这药包治百病,内可顺五脏六腑,外可通九湖四海。”
兰贵人俏脸有了怒容,“好一个奴才,这是你贫嘴的地方么”可真是甚么人都敢欺上门了
“灵不灵,太后一试便知”说着话,小太监慢慢扬起了头,又极快的低下。
兰贵人就是一惊,险些失声喊出,可随即就恢复了镇定,冷哼道:“你几时进宫的,眼生的紧呢”眼见那小太监手在地上比划,显然是写字状,就顺着他手势看去。
小太监嘴里答:“奴才三个月前进宫,一直在药房当值。”他手不停,一直重复着在地上比划。
兰贵人皱眉道:“滚出去吧怨不得没规没距,我回头倒要问问富公公,怎么教的你们这帮奴才”
小太监知道兰贵人看清了自己所写的字,当即磕了几个头,起身倒退而出。
不消说,小太监正是叶昭,事关重大,靠别人传信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