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统行辕偏厅,满身血污的赵景忠跪在地上,满脸的羞惭,他脸上伤痕累累,有一道长长的伤口几乎划过耳根,血肉翻滚着,惨不忍睹。
“大人卑职该死,卑职该死卑职不尊军令,只求速死”赵景忠头嘭嘭的磕头,额头很快沁出了鲜血。
叶昭轻轻叹口气,走过去伸手挽起他,说道:“统帅不能令行禁止,我之过鹤鸣,我敬你杯酒”
赵景忠惨然一笑,拱手道:“谢大人”心里明了,自己在劫难逃。
刚安神保等都脸色大变,哈里奇急步出列,甩袖子打千:“大人,赵景忠罪在不赦可现今用人之际请大人准他戴罪立功”
赵景忠就笑了,生满络腮胡的大脑袋摇晃道:“老哈啊老哈,你还是这娘娘调儿,我若不死,那冤死的百多名兄弟可能瞑目滚你的蛋你救命之恩,老子下辈子还给你”
看着他的豪情,叶昭心神激荡,心里酸酸的,可,可自己不能不要了他的脑袋拍了拍赵景忠的肩膀,大声道:“拿酒来”
瑷珲城外刑场,黑压压站满了兵勇,新军三营及团练士卒排的整整齐齐,却都愕然看着刑场上的一幕。
赵景忠被五花大绑跪在行刑台上,而另一侧,都统大人却是精赤着上身,双手被绳索吊在鞭刑的木架上,双足紧紧站定,而在他身后,一名小卒手里拖着一条长有丈余的皮鞭,脸色苍白,身子好像都在发抖。
都统大人罪己,“统帅无能累令不能通”,要受十鞭之刑。
“行刑”叶昭突然大吼一声,小卒身子一哆嗦,执鞭的手却如同绑了巨石,怎么都抬不起来。
叶昭吐出嘴里的辫子,回头大喝道:“可要我砍了你的脑袋”
小卒一咬牙一闭眼,皮鞭一抖,啪就甩了上去。
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从后背直到脑稍,叶昭一咬牙,几乎呻吟出声,两辈子,都不知道原来有这么痛的感觉。
旁边刚安急步跑上来,将一根木棍塞在叶昭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