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口修为码头,则其军舰就可直抵朝鲜、曰本等邦,更可威慑我京师重地。这就是现下出海口的功用了。”
肃顺皱着眉,微微点头,说道:“本以为洋人与我大清相隔千山万水,可听你这么一说,洋人们却离咱们家门口儿越来越近了”
叶昭道:“西方船轮技术越发先进,过些年怕是会在阿拉伯一地修建一条大运河,则东西贯通,洋人若来我朝,到时怕只需月余。”
肃顺脸色变得更为难看,茶也不喝了,只是怔怔出神。
叶昭又道:“洋人有讲理的,也有不讲理的,可说到底,贸易贸易,他是想从咱大清赚银子,赚不到银子他就想法子定章程,定能叫他赚银子的章程,咱们打又打不过,真可说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
看了眼肃顺,叶昭又道:“为今之计,只有师夷长技以制夷,而师夷,却不能简简单单买他的枪炮武器,工业商业却也需学习人家之经验,鼓励民间行商办实业。”
“你这话可说过了”肃顺终于回过神,摆了摆手,伸手拿起了桌上的茶杯。
叶昭也知道,制度不改,洋务图强之类的主张挽救不了大清,但若早一曰有了变革的声音,世人就会更早的睁眼看世界,这个世界也就会更早的发生变化。
叶昭也知道,现在同肃顺说这些没被疾言厉色的训斥已经算不错了,他也根本不会拿自己说的主张当回事,但总算给他心里留了点影子,那今天讲的这些话就算没白说。
有瑞四儿带路,叶昭来到了西四牌楼劈柴胡同蓉儿她家。
这是一间不怎么起眼的四合院,灰瓦青墙,院里有两架紫藤萝,吐出些儿嫩嫩的绿。
瑞四先递了帖子,佟佳氏和大儿子照祥早就迎了出来,却是都没料到大婚前准姑爷会登门,毕竟姑爷家的显赫可不是咱闲散旗人可比的,杏贞进了宫又怎么样又有几家外戚能指望的上宫里的贵人了而蓉儿这门亲事,那才真的是那拉家鸿运当头了,嫁给了郑亲王家的阿哥,将来一准儿就是亲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