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就回家。”
程越霖的话没有丝毫犹豫,他知道,阮芷音不可能在这种环境下放松下来。
于是回握住她的手,继而安抚道:“别担心,白博在这里,所有的事都会帮季奕钧处理好,我陪你回家。”
宾利开得很快,一路上,阮芷音都没再开口,像是还未回神似的。
半小时后,两人拖着饥饿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别墅。
程越霖摁开指纹锁,推门走进客厅,周遭是一片静谧的漆黑。
他习惯性地伸手去按堂灯的开关,却被阮芷音出声叫住——
“程越霖,别开灯。”
她的声音带了些哽咽。
终于按不住心底的情绪。
程越霖叹了口气,把她揽入怀里,感受到阮芷音那有些单薄的肩膀不停抽搐颤抖着,颈间晕开的湿润一下下烫到了他心里。
昏暗的客厅里,阮芷音埋在男人怀中,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哭了多久。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肯定很狼狈,刚刚在医院忍着情绪,可回到熟悉的环境中时,却绷不住了。
医生曾反复叮嘱,阮芷音知道这一天很快会来。然而唯一的亲人以最遗憾的方式离去,她的心还是像陡然空掉了一块。
程越霖收紧了手臂,温柔地轻拍着她的背,待她的抽噎渐渐缓下,放低了声音道:“不是还有我?阮嘤嘤,我们现在也是......家人。”
阮芷音闻言顿了顿,似是没想到他会用‘家人’定义两人的关系。
沉默良久,她的声音闷闷的——
“程越霖,我是不是很自私啊。”
“为什么这么说?”
“爷爷这几年对我真的很好,可我总是对他......很客气。”
阮芷音顿了好久,才找到词汇描述她和爷爷间的那种距离感。
或许,爷爷也是遗憾的。
阮芷音不是不知道爷爷对她的好,可是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