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想来,这段时间和程越霖的相处,她确实在无形中放下了不少包袱。
对方总在小事上吹毛求疵,端着傲慢的姿态与她掰扯两句,最后让她维持不住心态,哭笑不得。
“你这么久没回国,大概还不知道程越霖在外人眼中的姿态。四年前我第一次见他时,他冷漠得没有一点人气。你妍初说的斗鸡模样,我还真没见到过。”
阮芷音微怔凝眉,似乎想象不到琳琅描述中,那个过分冷漠的程越霖,默然沉吟了几秒。
两人没聊几句,房纬锐突然走进了这处僻静的露天阳台。
对上阮芷音的视线后,他打了声招呼:“芷音,好久不见。”
“嗯。”阮芷音点点头,又见房纬锐望过来的眼神微顿,她含笑看向顾琳琅,“我去趟洗手间。”
言罢,起身离开这边,重新走回了宴会厅。
而房纬锐望着对方的背影,想到刚刚发的消息,不免多了几分愧意,但天平还是挣扎着倾向了另一边。
阮芷音不知道房纬锐这会儿的心情,她只是觉得对方是秦玦的好友,不想留下多谈,以免惹得顾琳琅对方起争执。
可让阮芷音没有想到,当她从洗手间出来时,竟然遇见了最不想见到的人。
一段时间不见,男人愈加消瘦,原本剪裁合体的西装也显得肥垮了几分,凝望而来的双眸黑的发沉,情绪叠涌。
思索间,她已经明白过来。
是房纬锐故意给秦玦放了消息,才让原本没有打算出席严家宴会的秦玦,临时赶了过来。
对上阮芷音冷淡的目光,匆匆而来的秦玦像是有些错然。
下一刻,薄唇微微抿直。
他前天才刚出院,原本并未打算来参加严家的宴会。
这段时间,对阮芷音的思念发芽生根,愈发浓烈。刚刚收到房纬锐的消息后,他终于忍不住心底蔓延的思念,独自驱车赶了过来。
她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