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叶警官大喊的声音突然响起。
阮芷音应声回头,就看到此刻紧捂着腹部,半跪在地的秦玦。
鲜血顺着刀柄涌出,晕染在衬衫上,白与红的强烈对比,刺目而鲜艳。
骨节分明的手掌捂在伤口处,血液逐渐溢出指缝,一下下滴在地上。
秦玦却恍然不觉,只愣愣望向阮芷音,视线紧锁在她脸上。
匕首被夺,冯迁被彻底制服。
叶警官急忙叫人去喊候在外面的医生,犯人都被抓住了还让人受伤,这要是追究起来,他们都得受处分。
蒋安政和林菁菲更是震惊不已,满目担忧,快步走到秦玦身边,却被他给使劲挣开。
秦玦缓慢踱步,那只干净的手紧紧拽住了几步之外的阮芷音。
“芷音。”
他声音沙哑,叫她的名字。
阮芷音瞥了眼秦玦握在腕上的手,平静抬眸:“秦玦,你这是干什么?”
就算他现在受了伤,该找的也是医生,而不是自己。
秦玦闻言怔了怔,似是有些茫然。
是啊,他在干什么?
他只是不想她就这么离开,想要从她脸上看到担忧,看到紧张。总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从指缝溜走,他迫切想要抓住。
伤口火辣辣地疼痛,额间已经渗出汗水,薄唇更是隐隐发白。可她眼神中的默然,带给他的疼痛更甚。
秦玦身形踉跄了下,蒋安政连忙上前扶住他,焦虑道:“阿玦,你现在得赶紧去医院。”
听到蒋安政的话,阮芷音似是想到了什么。
她秀眉微蹙,看向程越霖,嗓音中打着商量:“要不......我们也去医院吧。”
言及此,秦玦紧绷的身形缓和几分,拽着她的手也松去些力度。
程越霖漆黑深邃的眸子沉甸甸地看向阮芷音,意味不明。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