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霖顺着对方视线转头,那双桃花眼酝酿出令人沉溺的温柔,嗓音却云淡风轻:“原来音音这么向、着、我。”
阮芷音:“......”
男人蓄意加重音节,让她瞬间明白他的潜台词:戏,总要演好。
而后,他目光对上林成,语气显得稀松平常:“霖恒只参与前期开发投资,其余工作还是由阮氏全权来做。”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讶异。
程越霖这么说,就意味着他只会拿霖恒投资份额的部分收益。虽然阮氏出力多,但也解决了资金不足的困境。
他当然也不亏,但问题是,他为什么这么好心和阮氏分钱?
阮芷音看到爷爷满目欣慰,林成眼露狐疑暗自盘算,微哽少顷,神色自若地点头:“对,他说的没错。”
不管程越霖还留了什么条件,但此刻送上门的好处,她会拒绝吗?
当、然、不、会。
岚桥市,机场大厅。
阵阵轰鸣由远及近,航班缓缓降落。国内抵达的出口处,翟旭拎着文件包候在最前方。
向来面不改色的翟特助,此刻的表情却隐隐透出几分不平静。
直到熟悉的两道身影出现,翟旭快步向前,接过老板手中不多的行李。
岚桥不比北遥凉爽,秦玦此时只穿了件浅青衬衫,西装随意搭在臂弯。
那张清隽面容神色淡漠,高视阔步地走出机场大厅,和蒋安政先后坐上停在出口不远处的黑色迈巴赫。
航班起飞时,天气还不算太好,中途遭遇气流颠簸了一路。
秦玦这会儿轻揉着太阳穴,压下那点不适:“先把公司要急的文件给我。”
翟旭松了口气,打开公文包将最上面的几份文件递去,小心打量老板神态。
这些文件昨天都已发过电子版,秦玦不过简单翻开几眼,很快签完。
随后又重新交给翟旭,微顿了下,问到:“她有没有联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