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儿没捏住。
“怎会如此,亡灵不是还没有我们的守军多吗!现在负责指挥的究竟是哪个废物,居然如此无能!”
当了几十年伯爵少爷的格莱斯顿暴跳如雷,习惯性地将手里的茶杯砸向赶回来报信的私兵士官。
私兵士官没敢躲避,连忙微微低头,用头盔“接”住飞来的茶杯,被杯中茶水淋了一头脸。
格莱斯顿少爷自然是不会对自家养的狗客气到哪去的,这位愤怒老少爷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怒骂了一通指挥守城的废物,又狠狠地往老老实实单膝跪地的私兵士官身上踹了几脚,这才匆匆离开。
路过坐满了客人的大客厅时,在自家的私兵士官前未做任何掩饰的格莱斯顿少爷做了几个深呼吸,强行压下焦躁神色,做出自信镇定来。
不耐地敷衍了会儿焦急地围上来打探情况的客人,将这些只一心指望着伯爵府为他们安排后路的家伙甩掉,格莱斯顿少爷这才能抽出身来去见自己的父亲。
格凯特安伯爵常年深居简出,已经不怎么接见外客,伯爵府中一应事务多由次子格莱斯顿处理,实在是格莱斯顿少爷应付不来的大事,才会找父亲拿主意。
格莱斯顿只领着亲信的执事与男仆,脚步匆匆地往府中东侧一路小跑,出了人声沸腾的正院、穿过中庭,又在幽深的花园中穿行了一段路,才赶到父亲居住的别院。
这座从伯爵府外绝看不到的幽静别院,此刻……并不冷清。
格莱斯顿将男仆留在院外,领着执事踏入院内,三三两两地分散在院中各处的几百名着装各异、气质阴郁的男女便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格莱斯顿少爷视若无睹,昂首挺胸走向院中那栋两层高的大屋,跟着少爷一路赶来的执事却是面色刷白,紧张地低下头,不敢随意东张西望。
屋内的人也不少。
一楼正厅,靠近落地窗一侧的组合长沙发上,坐着十来位穿着华贵服饰的贵族。
组合沙发后列着一长排高背